如今科学研究在很多人心中已已不是一类办法,反而是真理本身,乃至成为了一类新教派,我称为“科学教”。判定中医学不科学的人,皆以其“科学教”的定义而非科学研究的精神为准绳,觉得只能利用西方线性式的逻辑性论证才是真理。实际上宇宙间的绝大部分状况还不能用科学研究来论证,尤其是根本的问题如上帝、宇宙、生命、灵魂,以及中医学的精、气、神等等。
实际上,对科学研究最先也最确切的定义来源于《易传》,即学科可划分为两个大类:形而上者谓之道,形而下者谓之器。只学西学的人很难理解,形而下之器固然可以用形而下之法论证,然而形而上之道的论证还得结合形而上的法门,比如古人孙思邈、李时珍,还有我云游武当山见到的一些道医道长,都可利用形而上之法,在其修行入定中清楚地论证中医经络和穴位的存在,并在临床实践中广泛运用之。数千年来所有中医学的临床实践都是东方式的论证,既在医者自己身体上,也在患者身体上,总之都是利用活人来论证,而西医论证解剖只能利用死人、白老鼠。人死则气散神走,只剩物体状的尸体,而死尸却是西医的研究对象。中医学利用活人论证其医理,是因为精、气、神和经络只存在于活人之体。如此难度与境界,对灵性与智慧的要求,自然非形而下之科学研究可以度量和想象。有人却宁愿相信西医在死尸和白老鼠身体上检验的结论,而不肯相信数千年来在众多活人身体上论证的结论。

自然,西医也是有在活人身体上的检验结论。据中国科技信息研究所研究员,中医药发展战略研究课题组组长贾谦在《中医学的优势特色和发展战略》一文中介绍,1998年,USA因药源性反映入院急救者多达216万人,当中死亡10.6万人。财产损失40亿美元。1997年,在我国,210万人因西药药物反映住医院,19万人因此而死亡(相当于我国每年死于10余种传染病人数总和的12倍),这还是十年前的数字;根据陕西医电中医研究院统计,新中国成立40年间,中药毒副反映的报道仅5000例,且多属用药不当,例如把商陆当人参。可见西药那么严格的质量标准也不见得可靠,也不见得科学研究。
现今之中医学院校约有一半课程为西医、西学,因此我专门调查过很多中医学院的本科生和研究生,问其中医和西医课程那个更难?他们一致觉得中医学更难,因中医学兼具形而上与形而下之特征,不仅仅要学,还得悟。在很多人心中,中医学自始至终被掩盖于传统的土方、药罐和种种落后的迷信行列中,即使有疗效也被视物“单单是经验的产物”,而科学研究却被捧上了神坛。所幸,我的有关中医与科学的“极端言论”如今有了理论支持,这就是乐后圣的《医道》。其宏论由论医而论道,由医学而哲学,由形而下而形而上,对医道如何超越、指导科学乃至人类文明做了系统的阐述,其坚实不虚的理论依据就是中医经典――《黄帝内经》。